石勇和李总宋总只污染不保护,当然也是因为累得筋疲力尽,互相调笑了一番,也不管三个女孩,竟然直接就走了。
倩倩一晚上没受到什么伤害,收拾收拾也就溜了。
陈松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被操散架的唐婷和惊魂未定一直在哭的杜如烟。
杜如烟哭着过来看唐婷怎么样了,唐婷过了很久才勉强起身,苦笑着用纸巾清理身上的秽物。
杜如烟只是哭,唐婷看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但也不能一直待这,只能挣扎着起身。
她这才感觉到身子要散架了,全身都痛,下体更是撕裂般地痛。
她和杜如烟互相搀扶着,硬着头皮往外走。
已经凌晨了,旁边的包间里有通宵唱歌的,好在没有人在外面,一路走都没碰到人,连前台管接待的服务员也趴着睡着了,不然真尴尬死了。
到了马路上,万幸外面就停了一辆出租车,司机还是个女的。
唐婷赶紧带着杜如烟上车。
唐婷虽然胸罩没了,黑色的裤袜裆部也是破的,不过至少外面的衣服是好的,也看不出来里面是真空。
但杜如烟的衣衫就破烂不堪了,半个胸都露在外面,十分惹眼,女司机很好奇地看了她好几下,不过也没有多嘴,估计是把她们当成了夜店里不正经的女孩子吧。
唐婷还担心陈松彪会在她家,到了家里发现并不在,松了一口气。不过今晚发生这样的事,她知道陈松彪肯定不会到这来的。
虽然唐婷帮杜如烟挨了无数子弹,但毕竟杜如烟还是被干了,还被内射,唐婷先带她去卫生间洗身子,洗了很久,出来以后给了她一粒避孕药,让她赶紧吃了。
经历了可怕的一夜,唐婷和杜如烟在不知不觉中对彼此都产生了微妙的感情。
唐婷让杜如烟换上一套自己的睡衣,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还是决定问问杜如烟,为什么会落到石勇的手里。
杜如烟抽抽搭搭地说出事情的原委。
倒是个很老套的套路,杜如烟的母亲突发重病,短期治疗费用就要30万,她家并不富裕,实在凑不到钱,偶然认识她的石勇知道这事,就让她用自己的处女身换钱。
杜如烟救母心切,万般无奈下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肉体。
“你真是傻啊!你以为真是一晚上换10万块这么简单啊,你可能会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知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用这件事来威胁你,你又该怎么办?”
唐婷心疼地说。
杜如烟不住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唉!”唐婷也只能深深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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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怕夜晚发生在唐婷身上的事情,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上午当我到奶茶店准备干活时,发现吴开龙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地面,我还很有兴致地过去和他开玩笑,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哥,我有点看破红尘了。”吴开龙说。
“怎么了这是?媳妇跟人跑了?”
“哥,你猜我昨晚看到啥了?”
“什么?”我很好奇。
“我看到杜如烟了,她在,她在我们KTV 里,被人……被人……”
“被人怎么了?”
“我昨晚在KTV 里面忙,突然就看到杜如烟了,我还以为看错了,一看真是她,她居然穿着那种衣服,就是A 片里面才看到过的,就是那种游戏里面的女孩子,或者漫画里面的那种你知道吗,哎呀我也说不清楚,就是那种很情趣的衣服,被几个黑社会保镖样子的人推进了一个包间,里面好几个男的,我们老板也在里面……”
我吃了一惊,吴开龙虽然描述不清,但我听明白了他所说的“情趣衣服”是什么意思,穿着那样的衣服,进了好几个男人的房间,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大概会发生什么。
“我们KTV 里一个女孩子,叫丽丽,她一开始也在里面,后来就出来了,她跟我说她快吓死了,说那里面的男的都很变态,一个领头的花10万块钱,买了杜如烟的初夜,就让她在包间里,被他们几个男的玩……”
“不光这样,还有更不敢相信的,除了我们陈总,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姓唐的女的也在里面,丽丽说,买了杜如烟初夜的那个领头的,居然当着陈总的面就搞那个唐,唐不愿意,领头的那个就强上,陈总居然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且最后就答应了把唐送给他玩一夜!”
“具体怎么弄的?就在里面上她?”我犹如被雷击,直接捏响了拳头。
“这个丽丽没详细说,就说那个领头的在里面调戏她,搞她。”
“后来呢?”
“后来不知道了,丽丽在里面呆了一半就出来了,但是那些人一直都没有出来。杜如烟……肯定被他们那个了……”吴开龙悲痛欲绝。
我比他更悲痛,婷婷一定遇到了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
“哥,你说怎么会这样,杜如烟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就为了钱把自己的身体拿去卖?我一直把她当作女神啊,追了她这么久她理都不理我,我还以为她好纯洁啊,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子的,居然偷偷去夜店干这种事?一晚上好几个男人啊!”
吴开龙开始碎碎念,但我已经没心思听了。
我出来给唐婷打电话,她没接。
我心情特别地烦躁。
虽然我知道唐婷一直周旋于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也免不了被不止一个男人玩弄,但吴开龙说的这件事让我特别特别担心唐婷的安全,感觉她身边的危险分子越来越多,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可怕,那个朱熊还不算完,又来了一个当着陈松彪的面就可以欺负唐婷的人,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立即去找罗晶,见到她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几乎带着兴师问罪的口气问她:“你不是说要帮我打掉陈松彪,让唐婷离开他吗?你不是说你们本事很大,你们一直在调查调查,为什么我感觉一点作用都没有啊?搞了这么久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啊?”
罗晶的短发竖了起来,眼睛睁圆瞪着我,我还以为她无言以对在心虚。
沉默了几秒钟,她语气平缓地说:“你别激动,今天我正准备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很重要的人?那我倒要去看看。
罗晶开车带我去了郊区一个僻静的茶馆,进了茶馆里的一间古色古香的小屋,我意外地发现杨柳青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早就坐在里面。
杨柳青也不知道罗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来就问罗晶到底要见谁。
我好奇地看着不认识的那人,头发蓬松,不修边幅,带着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镜,格子衬衫,木木讷讷,这不是程序员的经典形象么?
我一下猜到了这是谁。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罗正宇,是我们的……软件开发员,我跟你介绍过的。”罗晶说。
“罗振宇?嚯,你这名字很有名气啊!”
程序员看着我扶了一下眼镜,算是打了招呼。“是正常的正。”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沉默地看着空气。
果然是程序员。
我突然想到,就是这家伙用黑客技术对唐婷进行监视监听的,而且他肯定也看到了唐婷那些香艳的画面,想到这我就不爽了,有点想踢他两脚泄愤。
“他跟我是一个村的,待会你们要见的人,也是我们村的。”罗晶解释说。
终于让我见其他组织成员了?
“那你呢?”我问杨柳青。
“我不是他们村的,我是罗晶的大学同学。”杨柳青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要强行给我抛个媚眼,用一种调戏的神态。
这时罗晶看了下手机,“人来了,我出去接他。”
罗晶出去后,我想跟程序员熟悉一下,就问他:“大神,你知道我们要见的是什么人吗?”
程序员看了我一眼,却一声不吭,搞得我很尴尬。
杨柳青眼睛向我示意,那意思是:别问了,他不说话的。
没多久,罗晶回来了,带来一个男的。
我和杨柳青都站了起来,剩下程序员还坐在自己的世界里。
来人穿着正装,中等身材,很大众化的方脸,看年龄应该有40多岁了,但保养得很好,打扮得也很干净,乍一看觉得只有30多岁。
进来后,很稳重地笑着。
罗晶有点夸张地严肃起来,“这位是,咱们A 市的市纪委书记,罗书记。”
市纪委书记?大官?
我还在发愣,来人很有气势地挥挥手,“终于见到你们几个了。都坐吧,我时间紧,咱们直接谈正事。”
我突然脑子一闪,想起一件事。
那还是很久以前,罗晶以及菲菲加入了我当时在的公司,有一次菲菲告诉我,她听人说,罗晶之所以在那家公司混得很吃香,是因为她是“副市长”的女儿。
后来,罗晶以“闪闪”的身份出现,要我加入她的团队,当时罗晶告诉我,她的团队有一个“主干”,是很厉害的人,但她不能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当时我总觉得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什么事情,但仔细想又不知道是什么,原来是记忆里一直有罗晶是“副市长的女儿”的印象,但却忘在了脑后,一直没往那上面去想,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难道,他真是罗晶的……
“皮小新,杨柳青,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吧,不过我知道你们。你们也不用好奇,我和罗晶是一个地方的,算是远房亲戚。”
这位罗书记微笑着开口,说话时很有官场上的味道,不过还算亲切。
程序员脸上毫无表情。一个地方的,那肯定也认识了。
“这样吧,我开门见山,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们。不过要先说明一下,罗晶告诉我,你们都是她非常值得信任的朋友,因此我才决定和你们见面,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希望,待会我说的话,仅限于我们几个人之间知道,你们要保证,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
我和杨柳青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罗书记身体前倾,很郑重地开口:“官场上的事,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就尽量简单化,目的是把事情说清楚。我原来不在咱们A 市工作,是省纪委的干部。几个月前,一位领导找到我,说组织得到线索,A 市的某位高官可能有问题,但是没有确凿证据,因此决定派我到A 市担任纪委书记。因为其人背后有可能牵涉到更高层的人物,所以组织要求我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查那位高官。”
“到了A 市,我才发现这里官场上的水很深,关系盘根错节,有些势力和内幕隐藏得特别深。虽然我名义上是市纪委的一把手,但却发现连纪委这个部门内部我都有些搞不定。虽然我运用了各种办法,但针对那位高官的线索收集却毫无进展。”
“直到有一天,罗晶找到了我,告诉我她妹妹失踪了,希望我能够帮忙寻找。罗晶的爷爷对我有恩,这个忙我自然是要帮。于是我想办法去查了查那个黑社会组织,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个组织在政府里一定有保护伞,而这也再次证明了A 市官场水之深,因为针对这个组织以及他背后的黑手,我竟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因为工作原因,我没有时间一直管这件事,倒是挺对不住小晶的,后来她可能也是着急了,说要自己想办法去调查。但是前不久市公安局长吕兴中的案件,让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吕兴中最大也就坐到市公安局长的位置,在地方上作恶多年,却一直稳如泰山,自然是背后有后台。这次落马,表面上是因为他违法犯罪,组织依法处理他,但背后的原因并没有这么简单,此事的实质其实是派别之间的斗争,一派势力借着堂皇的理由打击另一派势力,吕兴中只不过是一个炮灰。”
“这件事更深层的内幕连我也所知甚少,只知道突然之间有关部门就掌握了许多之前怎么也掌握不了的吕兴中违法的证据,同时有来自更高层的明确指令,要求严办吕兴中。吕兴中是政府官员,我作为纪委书记,自然参与了此案,结果让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发现,导致小茜失踪的黑社会组织,直接保护伞正是吕兴中。而更大的意外收获,是我发现,吕兴中恰恰和我暗中调查的那位高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但是事情很快就超出了我的控制,吕兴中的问题很快被认定为涉黑涉恶,而不是纪律问题,因此没多久就从纪检部门完全转移到公安部门进行审理。此时我才发现,就像我刚才说的,这件事背后还有另外一股强大的势力,针对吕兴中的行动其实是那股势力暗中发动的攻势,而我只不过是恰好坐在纪委书记的位子上,属于一个被扔进球场但又不参与比赛的近距离旁观者。”
“而那位高官却丝毫未受影响。吕兴中案件可以理解为一股势力对另一股势力的示威,或者说试探,这只是交锋的第一回合,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就在我想办法要进行深入调查的时候,我在省里的那位领导告诉我,有人对我下手了,给省里写了匿名信检举我,不过一查就发现是诬告。但是,这说明我在A 市的行动可能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他们发现我是个不想陷入这趟浑水的人,反而打算清一清污水,这对他们是个威胁,因此他们要想办法把我赶走。”
“之前我和小晶说,因为身份特殊,我可以帮她找小茜,或者说去查那个黑社会组织,但我只能和她一个人接触,她也不能让她身边的其他人知道我们认识,所以有些事情她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各种信息显示,如今的形势渐渐变得紧急,甚至说是危急,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像以前一样步步为营地进行调查,必须快速找到突破口,不然有可能事情没做完,我自己就先被人算计掉了。”
“因此,我决定今天来见你们,尤其是你。”罗书记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我一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为什么是我?
罗书记倒和善地笑了,看着我说:“我想你一定很好奇,吕兴中的侄子,就是那个叫吕锋的,为什么被公安抓起来后,很快又放走了?”
我连点三下头。
“吕兴中的侄子是被秘密审讯的。因为从吕兴中身上只掌握了他在社会上违法犯罪的事情,这些事情足够让吕兴中把牢底坐穿,但是第二股势力要的不是这个,他们要的,是从吕兴中身上牵扯出第一股势力核心人物的问题。”
“很明显,他们没有从吕兴中身上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吕兴中作恶多端,但却是个硬骨头,不该说的事情他一件也没有说。于是第二股势力决定从他的侄子下手,这说明吕锋至少掌握了一些非常关键的信息。”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他们抓住了吕锋,并进行审讯,为什么又把他放了呢?”
我脱口而出,“因为吕锋叛变了!把第二股势力想要的内幕兜了出来,并且反过来成了第二股势力的人!”
罗书记赞许地点点头,“没错,事情很有可能是这样。”
“可是不对啊,如果吕锋招供了,那么第二股势力应该乘胜追击,痛打第一股势力,怎么您说的那位高官一点事都没有呢?”
罗书记意味深长地笑了,“因为,官场上的斗争不像足球比赛,非黑即白,一定是某一方打倒另一方。有可能第二股势力的目的并不是打倒那位高官,也许只是想威胁?利用?当然也可能是吕锋提供的信息杀伤力还不够大。关于这一点,目前情况还不是很明朗。”
“还有一种可能。”
一直没说话的杨柳青开口了,“也许双方互相掌握了对方的致命死穴,就好像冷战时期的美国和苏联,双方都有核武器,所以必须拼命竞争,互搞小动作,但谁也不敢动真格,否则就会轰一声全部玩完。”
我扬着眉毛看杨柳青,心想你还挺有知识底蕴的啊。杨柳青不失时机地又媚眼了我一下。
“在A 市我查来查去,但好像我一直在围绕关键信息绕圈子,有很深的势力把幕后的人物和事情掩藏得密不透风。直到我从小晶那听说了你和吕锋之间的事情,于是我想到,这件事情的突破口,可能就在你身上。”
罗书记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到吕锋?然后把他抓起来?”我问。
“不,既然他隐藏起来了,你自然就找不到他。但是我认为,吕锋会来找你。”
“找你报断子绝孙腿的仇。”杨柳青戏谑道。
“按照我们刚才的分析,吕锋很可能是一个之前不被人重视但却掌握了重要内幕的人。现在第二股势力有可能把他隐藏起来了,也有可能是把他监禁起来了,我们想找是找不到他的,但是现在唯一能吸引他主动现身的就是你了。如果他出现了,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本人直接来找你也好,打电话发短信找你也好,派别人来骚扰你也好,你要做的就是稳住他,尽量弄清楚他在哪,然后通知罗晶。”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兴奋感传遍全身。
因为唐婷的处境,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处于压抑和担心中,想要救唐婷却无从下手,有了计划又遥不可及,经常郁闷地喘不过气。
直到今天,我第一次找到清晰的战斗路线:帮助这位罗书记挖出官场上的黑幕,就能捣毁陈松彪黑社会,救出唐婷!
只是还有一个小问题:“您刚才说吕兴中是那个黑社会的保护伞,为什么吕兴中倒台了,那个黑社会却没出事呢?”
罗书记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说:“因为第二股势力对付吕兴中的目的并不是为民除害,他们并不关心某个黑社会是不是被铲除了。而且我刚才说过,吕兴中是黑社会的直接保护伞,并不是唯一保护伞,吕兴中出事了,那个黑社会组织自然会想办法保护自己,以别的更大的靠山的力量来保证他们继续逍遥下去。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既然来到A 市,就是要按照组织的期望,不管是黑道白道,官场上的还是社会上的,只要是危害社会和人民的人,一定毫不留情、坚决铲除!”
罗书记一番话说得我更加热血沸腾。就冲他这段话,就算有再大的危险和困难,我也绝对不会退缩,一定要实现我们这个团队共同的目标!
看到我们几个振奋的眼神,罗书记很满意地笑了,长舒一口气,说:“好了,我时间非常紧,咱们就谈到这吧。你们都是小晶非常好的朋友,套话我也就不说了,总之,希望大家在确保平安的情况下,早日实现目标!”
罗晶送罗书记出门。我心想,以前我一直以为咱们组织只有一些搞偷听、色诱这些歪门邪道技术的货,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核心任务啊。
罗晶回来后,我佯装生气“质问”她:“队长同志,组织上的机密您到底还有多少没告诉我啊?”
罗晶半是歉意半是玩笑说:“二排长,实在对不住啊,这都是司令员同志不让我说的,不过现在咱们队伍的老底你已经全知道了。”
“我看未必吧?”
杨柳青偏过头慢悠悠地说:“对,确实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没有告诉你,其实,我们罗队长……她暗恋你……”
我正在喝水,一口喷出好几米远,咳得满脸通红。
罗晶顺手拿起桌上一包茶叶朝杨柳青砸去,恰好砸在她鼓起的咪咪上,杨柳青“哎呀”叫了一声。
“好了,说正事。”
罗晶十分干练地让刚才那个话题停止,“我们的内线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在消息上取得了新的进展,总算是搞清楚了那个组织叫什么名字。”
我脱口而出一句“我擦”,心想真是好“大”的进展。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也从来没想过陈松彪那个组织到底叫什么名字的问题,想想这也应该算个很重要的信息。
“这个组织的代号,叫——金,环,蛇。”罗晶一字一字说。
“噫!”杨柳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来她很怕蛇。
“这个组织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表面上声势浩大,全市许多大型夜总会、酒吧、KTV 都是这个组织的产业,手下人也很多,但实际上这个组织的核心力量隐藏极深,比如说他们在很多夜总会或者休闲会所里养了很多爪牙,但绝大多数爪牙们就跟我们一样,连听都没听说过『金环蛇』这个代号。至少要做到小头目,比如陈松彪这样的,才知道『金环蛇』这个名字。至于他们为什么叫『金环蛇』这个名字,现在还不知道,但是还是得知了一个关键信息,这个组织内部的人,正是以在身上纹上金环蛇的纹身,来标识自己在组织里的地位。”
“这个具体的标准还没有搞清楚,大概就是地位最低的人,只能纹一条尺寸很小的蛇纹身,并且只能纹在腿部。陈松彪一只脚的脚踝上就有一个很小的蛇纹身。地位高一级的,就可以纹在手臂上。再往上就是可以纹在背上以及胸前,并且蛇纹身的数量、大小和形状也有讲究,具体就不是很清楚了。”
“也就是说,如果发现了身上有蛇纹身的人,他就很有可能是这个邪恶组织内部的高级人员。”杨柳青说。
“对。但是这个组织的高级人员能隐藏得这么深,说明他们走在大街上是不会让你发现纹身的。”罗晶说。
“除非把他们的裤子扒下来看。”杨柳青嬉笑说。
“这个任务适合交给你。”我说。
杨柳青眉毛一挑,嫣然一笑,突然伸出手就来扯我的裤子,“先把你的裤子脱掉,看下你是不是打入我们内部的内奸!”
“咳咳!”罗晶用咳嗽制止了杨柳青对我的性侵犯。
“你们是不是得给我安排两个保镖啊,就让他们潜伏在我身边,只要吕锋一出现,保镖就可以立即把他活捉。”我说。
“二排长,不好意思,你这是个光杆排,只有排长,没有兵。”罗晶微笑说。
杨柳青插嘴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三路齐下咯,罗书记那里走的是正道,争取用官方的力量打倒邪恶势力。老大你这里是歪道,专门搞监视搞潜伏的。还有一条是奇道。”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不定就是你这条奇道最后起了作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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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边突然布满阴云,灰压压的一大片,但是有一缕阳光从两片乌云的缝隙中照射出来,在阴郁的色调中显得出奇明亮。
我看着那道阳光,心中暗想,唐婷的未来是不是也会有这样一缕阳光,终会冲破阴霾,给她带来光明呢?
中午回到家,发现菲菲也在。
她兴奋地告诉我,下午她要到胡金凤那里去。
胡金凤的大仇人吕兴中被抓了,她答应菲菲可以去做她的“失足妇女专访”,她们约了今天下午。
也许是因为要下雨,天气很是闷热,菲菲穿了一件白色带蓝色条纹、略微有点透的丝质衬衫,里面胸罩的形状依稀可见,下面黑色的短裙,肉色的丝袜和单鞋。
想到菲菲穿着短裙丝袜去逛窑子,我的心脏莫名跳动起来。
送菲菲上了公交车,我去奶茶店干活,一直忙到晚上10点多才回来。
菲菲已经上床睡了,背对着外面。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她下午的采访怎么样,很快就发现菲菲有点不对劲,说话声音很小,语气显得很迟疑,支支吾吾的,我怕她不舒服,就把她身子翻过来,发现她脸色有点发白,精神也很不对劲。
“没事,可能是着凉了,我休息一下吧。”菲菲很无力地说。
下午下了大雨,难道是淋了雨?我关心地问了一通,菲菲只是憔悴地一直说没事,睡一觉就好。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烧,也没有感冒症状,也许是累了吧。于是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喝下。
菲菲继续躺下睡觉。我莫名感到一丝慌张,却又不知慌从何来。
这时手机显示唐婷发来微信,我的注意力立即就转过去了。
早上从吴开龙那听说她昨晚的遭遇后,我心焦不已,结果今天联系她一天她都关机,让我更加担心她。
唐婷发来的消息是:我想回家一趟。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哪个家?然后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她父母家。
她一定是身体和心灵再一次遭遇摧残,想暂时回老家去平静一下吧。
我决定不跟她谈论昨晚的事,如果她知道了我知道昨晚的事,只会更加难受。而且说了也没什么鸟用。
我问她:陈会让你回去吗?
唐婷:嗯,他这几天都不会找我了。
我停了很久,才回复一句: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一定要跟我说。
唐婷:好。